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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七星

  • 三十四/破墙if

  • 纯拉郎,破墙后if时间线,虽然是三十四但好像没什么接触也不怎么能看出cp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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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君,你觉得一郎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不许再提一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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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后,山田一郎死在安乐和胜利里,留下两个弟弟便撒手人寰,似乎是规划一切,又将自己的血亲排除在外,伤亡仅此一人。




空却从池袋回,此后便真将信仰放在万事前,对那几日的经历缄口不言,再难回归成没心没肺的模样。十四并非不能理解,奶奶去世时他也同样悲痛欲绝…但对方除此之外,与平时也别无二致,难以捉摸。




队长将英雄称为自己举世无双的亲友,无论战争前后,因壮烈牺牲而变得更无双,好在尚未达到顶礼膜拜的程度,也永不至此。拒绝几次十四的叨扰后,波罗夷空却将代一郎做的最后委托交给了他。




池袋地区的成员是三位兄弟,不比挚友离世伤痛轻,因血浓于水而更胜一筹,不知能否顺利走出。那最后的委托是照顾他的弟弟——空却牢骚,说自己与那两人既非同龄也无交集,不屑于接下这麻烦过头的任务,但碍于是一郎的临终嘱托,无法拒绝,不曾想自己的传统艺能也有得现世报的一天。




四十物十四比那两人生理年长,心态幼稚。大战结束,局面僵持,党魁更换,再也下落不明的那些和天人两隔的一个都使得地区战化为乌有。早该这样,早该这样,罢了罢了,十四,去池袋吧。波罗夷空却摆手打发道。经此一劫,和尚与高僧的差距只剩年龄,话语更有份量。男人只能应下差事,自我感动是拯救那两个孩子于水火之中的英雄。社会在微妙的变动里重新塑形,无人消遣,在演唱会停办的间隙里发挥大人的作用也不错。




他今年二十一岁,可称年轻,难再少年,与加速的人生不期而遇,十四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成为大人的一天,迎来二十岁,烟花和成人式,在遥远的学生时代,已经蒙尘的未来计划似乎还是死在梦里。




一郎和他少交集,只有多年前的那次电视企划将自己与对方勉强联系,且带上了大阪的卢笙先生,内容也仅仅是制作章鱼烧,停于表面的接触里,他觉得对方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成年后回想也一样,便是这样的人才会敢为理想死,伴着新世界的第一声钟永眠。男孩那时被称为四十物,又逐渐改口成为名字,对方的心和笑容同样热诚,毫无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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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滞。男人和男孩维持着尴尬凝结的场面,对方语气不善,仿佛已被激怒,极力压制,声音从未如此低。山田三郎十七岁,已经开始变声和拔高,超过自己。




“滚,出去。”少年的怒火透过眼镜片,红框蓝腿,颜色突兀,放大敌意,烧的十四身体很痛,几乎快颤抖起来。“我管你是谁托付来的解决什么问题,我没有问题。别在这浪费时间,那个笨蛋还在哭哭啼啼。”




笨蛋指他的哥哥。仅剩的哥哥。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交谈,十四抵达这栋房子时正是午饭时间,看到两个孩子维持最机械的简单对话。山田二郎做饭水平不及长男,难称美味,仅仅用来填饱肚子。见到来客没有笑,丢失阳光,默默地取出四副碗筷,又放回一副。




“我是被空却先生叫来的,他转交了一郎先生的委托,和你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十四说这话时,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姿态,装模作样般将那副狡猾和从容学出三分表象。“重要的家人突然离开,任谁都会无法接受吧?我也有同感的,大家都在为你们担忧。所以…二郎君,三郎君,请多关照啦!”




大家……会有多少人?倒不如说是还剩多少吧!有过交情的那些…失踪、出国游历、引退、被通缉,和尚临走前说过再也不会来池袋,所有人的生活都变了,这帮可恶的大人…!大概只有涩谷的有栖川,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待而弥补过失,不愁温饱,性质却无限接近施舍那些没了家的流浪汉。二郎今年二十岁,已经成年,亦无需过多关照,甚至可以作为胞弟的唯一监护人,但年龄增长并非解决一切问题的出口,孩子的心都一样脆弱。




三郎转回房间,摔门上锁,无声无息,甚至听不见键盘敲动的声音,十四也尴尬于万事屋没有客房,住在原主的房间太冒犯,考虑如何过夜时,山田二郎拎出枕头窝进沙发,陷进垫子里,带来四十物十四此行的第一次震撼。他有过印象的,二郎君是很阳光的人,有着超越常人的运动神经和调动气氛的好性格,被誉为天生的明星,适合在某些万众瞩目的至高点发光发热,这样的人会沉默…变得如此沉默,甚至无动于衷,现状与外界……所剩无几的活力也消失殆尽了,在中王区发来大笔抚恤金的时候,在打走三拨人后横遭辱骂的时候,还有被他仅剩的,偏激又天才的亲兄弟捆在椅子上的时候。二郎自那天起开始不可自控地转为机械。




房间意外整洁,与山田二郎原先的性格作风完全向逆,已经被刻意打扫干净,床底的足球显然失活,气泄得只剩皮囊,像他主人现在的状态,空虚又干瘪,磕在床角的声音微弱且沉闷,便是仅剩的一点动静。十四去问,真的可以吗?对方语气淡淡的,说每次有客人留宿,哥哥都让我睡沙发,




“那为什么不是三郎君呢?轮换一下更公平,就不会有不满了吧?”




“嘴上说说而已,我也是做哥哥的人。那个小鬼……三郎他现在。真是长本事了,明明还是孩子。”




“想和他说些什么?”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要是动起手来有可能把你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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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三郎的梦境是黏的。像溺水,身体在不知如何构造的体液里沉浮,橙黄半透明浑浊不堪,腥的,腥到作呕,压不住。他动弹不得,脑海里蹦出的画面闪烁不断,想象出的恶果重演无数遍。一哥死了,他被带走了,二郎!笨蛋,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晕倒?你应该把他抢回来!




当然他喊不出口,就好比每个人的症状都不同,自爆便睡得更深,集结则聋得最久,暴击到最后是失去理智般发狂发躁,大脑跟着攻击一起罢工和碎,搅作一摊,烂成泥。三郎动不了,就好像删除催眠效果时对面人那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只有精神依旧清醒无损,靠听接收信息,分辨现实,接受现实,在所有人之前。




咆哮。血亲的声音,然后是新总统,命令的语气,在打闹里听到和尚在喊,把一郎还回来。那个笨蛋似乎不会读唇语,只能重复几句无用的喊叫。空却哥你正常点!你们要把大哥带去哪?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声音了,你们在说什么,把哥哥还给我,但那很徒劳。声息随着语气放柔而轻下去,最后几个也终于睡着。护士说,那个年轻人好像还留了两个弟弟,小一点的十七岁,大些的也不过刚成年,也太可怜了。




如果能睡去……如果能像低能一样安然地倒下,如果身体机能短暂恢复过来,把他抢回来,或者一起死——山田三郎在考虑这个结果,对、我们是三兄弟,拉上二郎一起抢,失败就一起,迈进三连环的坟墓,兴许还能见到已经被自己忘记的母亲。母亲是一哥的样子,一哥是母亲的样子吗…他分不清,天才也会困惑。




事情发展全不如愿,除去战后失踪的两人之外,少年几乎是最后一个醒。他的二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五官扭曲,情绪交叠的样子,难说是痛苦或喜极。大哥…她们说哥哥被副作用杀掉了,可是我晕倒之前他还在,怎么会……




天才也不再想了,起初他们还有话,接着的恶僧来访,丧仪结束,一直到四十物登门前,生活愈来愈沉默,苍白无力。他烦二郎那副蠢相,情感过剩般落泪,失魂落魄,而对方也不满于自己的现实和表象冷血。山田三郎开始毫无避讳地,肆无忌惮地抽烟。




瘾自基因而起,是智人祖先突破生殖隔离的偶然产物,标准的劣等遗传,同根病原有营养失衡和那些忧郁成的疯癫。现代人类从血开始便被另一生物污染得从一而终,更失贵贱之分。少年需要尼古丁,停止点火的动作会使他心神不宁,以至于将自己咬伤,徒增些微弱的疼。




频率放缓的几小时,那种不适逐渐自闷烦暴躁发展为血管里猫抓鼠咬似的痛痒,零零碎碎,遍布全身,从肺开始向上升腾蔓延,爬过气管,便哑的更严重,跟着呼吸和情绪膨胀一起升温的戒断反应。三郎抓起黑石,呛到流泪,气泵收缩几下,机器便因得到补偿而继续勉强运作。他明明不想戒的,不过是因为忙、忙些琐事无关紧要以转移注意力,刻意拉长的间隙时间代表少年的忏悔向着在天之灵。山田三郎忽然觉得自己烂完了,没了一哥…也没能像二郎那样学会接替家务,做着闭锁又意义不明的调查……还说低能是废物?自己明明比废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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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物十四打开对方房门时才理解到山田二郎口中的长本事是何等含义。那孩子已经是不能单从外表辨认年龄的模样,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出几公分——坐在电脑前,日复一日地消磨视力,镜片边缘更厚了,能从侧面望到深蓝色起了一圈圈涟漪,交叠数不清。




气味再熟悉不过,但天国狱会避开小孩吸烟,而山田三郎本身还是小孩,气氛太割裂,而自己已经被迫滚出房间一次,再有闪失只怕是会被扔出这栋楼,有损自己作为大人的尊严和作为四十物十四的眼泪。




那房间不像人能待下去的样子,烟味过重,残骸溢出烟灰缸,很久没开灯,只在荧光屏幕下显出一点亮。三郎的脸很年轻,眼圈却颜色渐深,太不健康。气氛压抑,少年率先开口。




“和尚告诉你要来干什么了?”




“只是让我代他照看你们。”




“你会什么?唱歌?现在还有live可开吗?能接受也是因为闲得无聊吧。”




“一郎先生的事情我有听说的…上次那个问题,他是很了不起的人!”




“用得着你说?”态度依旧冷冰冰,疏离得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四无端感觉自己与三郎相距数不清的光年长,声音抵达也要等上几万世纪。




多显示器的电脑已经有一块不运作,贴着的纸张上写着人名,最显眼的天谷奴零被划掉了,改为山田零,笔迹将载体割出伤口,红墨水流出血,不会凝固,不会氧化。注释般小字密密麻麻,通缉犯,他逃了,被保护,那我们呢。




哥哥,笨蛋,成唯一的。二郎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串隐约的蓝,想帮助他,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波罗夷空却。不会再来。有栖川帝统。凶手、恨、一哥相信他的。山田一郎的名字干干净净地躺在另一张便签上,旁边写着唯一的评价,英雄。




山田三郎的梦境是黏的,床单和枕头都被汗沾湿,头发贴住脖颈,刺痒皮肤。他摸眼镜,视网膜上还有未退去的雪花。没想到四十物比印象里的更胆大也道德低下。被自己撵出房间的第二次后,他竟然在自己的桌子上搁了一包七星,压着纸条。




「二郎君是叫我来让三郎君不要再抽烟的,但感觉劝阻别人寄托情绪很过分。Black Stone是雪茄烟,伤喉咙多一些,声音也有点哑了。一定要吸的话试试这个吧。三郎君,二郎君是很好的哥哥呀,可惜我没有这种家人。」




他把那张纸条攥死了,气到极点,冲出房间破口大骂,要与这从小被千宠万爱亲情温暖娇惯成长的健全人决斗,几乎能算得上杀气腾腾。四十物又能懂什么?三郎不屑于了解这类人的曾经,十四的身上没有疑云,性格懦弱而柔顺,纯良无害,必定家庭幸福和睦到不像样,才能造出这种人格。除了乐队偶尔演出事故和战争微不足道的参与经历外,怕是什么痛苦和风波都没见过吧?成年人却演技拙劣到那种地步,带着过度的幼稚装成熟,简直比二郎还要蠢上无数倍!




然而房间空荡荡,甚至连二郎都跟着消失无踪,天才很久没起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将整栋楼翻找一遍都未见或许存在的另一张字条。普通的四层宅回归寂寞,无人生存过的寂寞,一丝声音也没有。




内壁是软的,山田三郎躺在暖腥的浑水里,房间变成何等程度都已不可知。一哥、他念到,又恐慌这近似咒语的词会把灵魂召回身边,那他的兄长看到天才陨落至此该有多失望?这是子宫,三郎说,是母亲的子宫,我已经忘记自这而出后的十三年光阴是如何度过了,几年后的遗忘便会吞噬十四岁,再消灭十七岁,他便不会再有一哥。




回归沉默的几十分钟,天才感到了孤独。国中毕业就不再去学校,靠着自修申请了独立研究计划的神童变成了黑,藏在影里,化作透明,踽踽独行。一郎夸赞他,甚至二郎都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奉上最高评价,有这样的弟弟是他们的骄傲,三郎不认可这话的正确性。天才因孑然一身而变成天才,疯子因天才过头而变成疯子。少年有家,介于二者之间,不甚明晰。




聪明总是能避免很多麻烦,对面的谜语也自然不破而解,十四大概是故意留了线索,让三郎惊讶于这副蠢笨的头脑竟还能有这点想法。源于SNS动态,758,名古屋,弱智般的谐音梗,




另外两人的出走大概是在清晨。说是出走,算做是散心似的旅游也不为过。有了地点就不算毫无头绪,就算不找他们也会回来…起码笨蛋二郎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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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虽不及原来健谈,但好歹恢复了些说话的精力。在电车上与十四相顾无言,路程过半才开口。他醒来时精神抖擞,却突闻噩耗,脑子乱到连哭都来不及。昏迷前的记忆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大哥发了疯被拖走,紧接着是空却。空却哥打人好疼,不了解状况就去拉架,混了一身淤青。已经成长为青年人的山田二郎想要苦笑,却发不出一点带自嘲意味的音节。有栖川说大哥被后遗症杀死,空却哥说哥哥是为了理想达成而坠入因果的,三郎说是谋杀……后遗症,当时听到这个词,三郎还躺在床上,我怕只剩我一个人。




不会的,二郎君,不会的。十四重复这句话。




二郎君知道我的过去吗?




不知道。




我想除了空却先生和狱先生以外,其他人也都不知道的,毕竟窥探他人过去是不礼貌的。我啊,爸爸妈妈不住在名古屋,工作太忙啦,几乎见不到面。




你独自生活么?




我有奶奶。




她呢?




也不在了。




哦。二郎应答得干瘪,那咱们竟然同病相怜。




奶奶的去世很冤屈,该是我替她死。和一郎先生不一样的。




金绿对粉蓝,两个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窥见了逝者和地狱后,终于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谈话,交换故事,消化苦痛。十四被亡灵囚困了四年,现在是失去亲人的第七年,救他于水火中的律师于解脱心魔的僧侣居于家人的位置,短暂三年的幸福甚至胜过此前。




四十物家早就独属十四一人,灶台鲜少开,他不太会做饭,缺失烟火,屋内冷清,诺大的房子只有青年的房间亮着。十四大叫,住在池袋已有月余,竟然忘记关灯,怕是空调也一并运作度过春夏交际,电表数字一定会很恐怖。




二郎睡床,十四睡地板,将这算作麻烦幼者睡了沙发的补偿,不这样做会良心不安,于是对方便欣然下去。睡意昏沉来袭,难得好眠,朦胧之际却被今日舍友急匆匆叫醒。




“十四…我在睡觉欸!两个月都没睡出这几小时的质量!”




“二郎君……”他的新朋友眼神惊恐,和赛场上见过的没出息样子如出一辙,眼泪汪汪,恢复小孩的情态,“三郎君…好像看懂了,已经到名古屋了。”




二郎也被这信息驱散困意。内容是052与一张照片,拍摄了价值700円的票根和中央大厦俯瞰城市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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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的黑石是从一郎的遗物里取得的。生产日期在五六年前,彼时的战争英雄十七岁,同自己一般大,队伍从两人增到四人,失了挚友得到填补,从四人再变为四人。春天…三月份,从出厂到销售,那时的一哥还在和波罗夷厮混,尚未得到自己原谅。那包烟近乎全新,缺了两根,他们大约是试过以后便不再触碰未成年人的红线与禁区。




算作护身符吧,山田三郎自此以后将祂们带在身上,放在贴近衬衫胸口的兜里,也只买了这个牌子。黑色的雪茄烟不合口味,呛到他怀疑自己的肺过于幼嫩,身体不会骗人,三郎依旧是未成年,头脑与自身不相称。




高空二百余米,工业城市一览无余。天际深蓝接玫红,头发被拨乱了。名古屋风力强劲,这样单薄的身材徒增被吹飞的可能。随身带的储备已经消耗殆尽,黑石七星撑起布料,古旧的长方形在胸口左侧,崭新的在右侧。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二郎会收到来自整栋楼所有单位发起的诉讼与精神损失赔偿。最繁华的商业区新增一桩恐怖异闻,崩溃的未成年在这里自杀,血从水泥地流淌至下水道。他不会这样做的,在医院病床上度过的漫长清醒比任何样子的死都绝望上亿次方倍。




但活着的人是幸运的。现在的世界由一哥缔造而出,如果在这里倒下,天才的脑浆不会比常人更优雅,自我了结是罪,犯下的人都足够英勇也足够傻。陈旧的雪茄烟已经被数载光阴的潮湿毁掉口味,更难称作是排解用品,三郎终于碰了那包七星爆珠。




入口更柔,焦油量小,显然不够刺激,蓝莓混合酒精,冰凉里透着一丝辣,比想象中的烧喉。少年对着天空发问,天空没有回答。




一哥,怎样才是幸福。




我看来,爱与被爱同等消化就是幸福了。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就很幸福。




我可能学不会。一辈子。




三郎,对爱着自己的人好些,慢慢地就能体会到了,我的十七岁比你更迷茫。




一哥……!




你做的很好了。




或许是血脉与默契驱使,山田三郎转头时看到了他的哥哥。凌晨之际无人售票,二人显然是硬闯而上,汗水沾湿额发。比二郎更早,他竟然率先听到了四十物十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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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三郎的梦境是苦的,百味交集,难以形容。清醒在病床上的思绪千回百转,凌乱如麻,人和物同样形形色色,或许有一日会被清空删除,也可能永世铭留。他在纸条上新增人名,标注是麻烦。




梦境里有他的父亲,不知去向;哥哥的挚友,一别两清;他找到遗书后,臆想的仇人也再难起怨。哥哥,二郎,甚至四十物。苦涩末尾的味道是蓝莓烟,伴随着令他减少痛苦的呐喊。三郎君,不要死啊。




墨田区有晴空树,涩谷能看到天际线,比JR大厦高出一倍,但在那里见过的天空都不及名古屋看到的更渺远。濑户内海在日升未起时飘着玫红色的薄雾,波光粼粼。山田三郎把那一刻命名为释怀与成长。














  • 卡着三月十四号的白情摸出来了……虽然没有太多接触但确实是314的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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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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